5/21 Webster Hall
其實在暑假一大堆的reunion tour,JAMC是我唯一能看的,但也是我最想看的。
不過,這樣讓我四五月的演唱會充滿大學時的青春回憶:剛看完Damon Albarn, Jarvis Cocker,然後是JAMC,當然更不要說Patti Smith。
果然充分表現我的年紀。
這一天,是她新專輯---一張翻唱專輯---Twelve的發表會。門票只要十七元,並且入場就送專輯,沒有比這更划算的。
這就是Patti的作風:即便早已是搖滾傳奇,但他不會有這些光環來削錢-----我在CBGB看他表演,不到二十元;在哥倫比亞大學劇場看他吟詩唱歌,只要十元。
這就是Patti,一貫的溫暖、幽默(和她照片上的形像大不相同),又沒有搖滾化石的距離感。
(本來我用相機錄下她翻唱Smells Like Teen Spirit,想跟大家分享,但因為超過100 megs, youtube不讓我放,可惜。你可以在這裡聽到他翻唱的Gimme Shelter)
(今天另一個意外收穫是現場賣她一張CD:1971年她在成為歌手之前,首次以詩人身份的公開演出,並且有Lenny Kaye的吉他伴奏。關於那場演出,可以見我的這篇文章。)
音樂與社會運動的對話與結合 4/21(六)19:00~ 21:00
音樂作為一種與聽眾的情感結盟的表演與聆聽形式,如何與試圖改變社會複雜、多重關連的結構的社會運動相互支援、有機結合,是一個迫切的重要議題。在台灣這幾年有著不同的社會運動議題展開的同時,我們如何看待流行音樂的介入呢?
地球日音樂會 4/22(日)19:00~21:30
音樂會聽什麼?
生祥、Ken用歌曲唱出農村與有機農業的故事、黑手那卡西與樂生院民共譜樂曲的故事、929唱出對文明和地球環境的衝突的想望、何真真唱出對地球多愛一點的方式。
「一個為追求搖滾的革命性而創作的藝術家,應該接受來自體制的獎項嗎?搖滾樂應該有桂冠嗎?」
這是Patti Smith 今年
這是搖滾樂最龐大而核心的問題。
這一天,她和REM、Van Halen及其他音樂人一起進入搖滾名人堂(Rock and Roll Hall of Fame)。
當然是遲來的肯定。在1975年用首張專輯Horses撼動以男性為中心的搖滾史、用最優雅與激烈的姿態結合詩與搖滾的Patti Smith,一直在努力追求搖滾的革命性----這個革命是社會的改造,也是美學的創新。她不僅是一般所認知的「龐克教母」,因為她的影響力遠不只於七零年代的龐克革命;八零年代以後最重要的搖滾樂隊-----音速青春(Sonic Youth)、R.E.M.、U2、Rage Against the Machine,都指出Patti Smith是她們年輕時最大的啟發源頭之一,更不要說無數的女性搖滾樂手在她身上找到了力量。
因此,她的晚輩R.E.M.和她同時進入搖滾名人堂已經是對她的不敬了。但她豈會在乎呢?她真正認真思考的,是一座搖滾桂冠的意義。
這確實是搖滾樂最核心的矛盾:搖滾是要試圖反叛一切權威,是要試圖為表達生命的真實狀態而吶喊;不是為了市場,不是為了唱片公司,不是為了樂評。所以,一個搖滾名人堂頒發的搖滾桂冠,無疑是一份最不可承受之重。
也因此,Patti Smith對進入這個搖滾博物館感到深深不安,更不要說,許多得獎者不是已經過世,就是已經過氣。連已經過氣的性手槍(Sex Pistol)在去年還是有骨氣地拒絕領取這個獎。
的確,當年龐克搖滾的革命目的不就是要重新把搖滾樂從商業機器中爭奪回來,要把搖滾樂建立在最直接和群眾的連結上嗎?如今,還有多少人還如此深信?
只有Patti Smith這個搖滾的民粹主義者吧還如此堅持吧。十年前,英國音樂雜誌Q頒給她一座「最具啟發獎」(The Inspiration Award)。在頒獎典禮上,她提醒眾人,「我們要記住,音樂人不是來這裡服務媒體的;媒體也不是來服務音樂人的。如果他們兩者真的有服務的對象,那就是人民」。
在這篇名為「不是很奇怪嗎?」的文章中,他說,搖滾在她的青春期解放了她,讓她進入一個新世界,但卻是她的鄰居---那些平凡的人們---才讓他真正認識了搖滾背後的地平線,亦即一個真實的社會。她聽見一個清道夫說:嘿,Patti,進入搖滾名人堂了喔,這是為我們拿的唷!
於是她說,她會去領獎,因為這是為了她六零年代龐克先驅的已逝丈夫Fred Sonic Smith,為了他的可愛的鄰人,以及所有要一起上路、一起探索搖滾革命力量的人們。